回到屋内,我赶忙给程彦倒了杯茶,自己也接连灌下好几杯,终于让起伏的心绪稳定下来。

    稍稍缓过神后,我看向程彦,开口问他:

    “你在苏州不是没见过叶昶吗?他是怎么认出你的呀?”

    程彦微微皱眉,思索片刻后说:

    “他之前虽未见过我本人,可昨日比赛的时候,我们都在登录册上签了姓名,他肯定是瞧见了我的名字。

    这几日,我们一大帮子人频繁往来寺院,如此显眼,想要打探到我们的住处,肯定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    你瞧他今日气急败坏的样子,竟然还找上门来动手。

    依我看,肯定是对鳞儿余情未了,还想要找他呢。”

    我忍不住埋怨道:

    “瞧瞧你在苏州干的好事,这下可好,与那叶昶结下这么个梁子,往后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程彦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:

    “我还会怕他?今日他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,这里又不是苏州,难道他还敢找到翰林院去不成?”

    我接着说:“他身边那个叫江瑢的,我看其才情不在谢玉之下,今日在赛场的表现甚至比状元郎还出彩,回头我要去好好查一查他的来历。

    还有那个更厉害的徐元献,也不可小瞧,明日怕是会有一场恶战。”

    “怕他作甚?不过是几个还未及第的监生罢了,不足为惧。我相信你明日定能赢他的。”程彦一脸笃定地说。